【罗一舟×你】生长(1)

❗罗一舟×你的乙女向作品

❗当下与过去两条时间线穿插进行,可能会有些许混乱,请谨慎食用

❗有私设,尽量不ooc,仅供娱乐,请勿上升正主

❗双向奔赴有,强强有




生长


我渴望能见你一面,但请你记得,我不会开口要求要见你。


这不是因为骄傲,而是因为:


唯有你也想见我的时候,我们见面才有意义。


——《越洋情书》




所谓的一眼万年,大概是指即便相隔万年,我也能一眼认出你。




三月的阳光,不急不缓,明媚得正好。


这是我被身为某某练习生头号站姐的闺中密友以“见世面”为由拉去大厂等待爱豆上班的第n个小时。终于,几个黑色身影款款出现在我们的视野当中。


“xxx!!!”

身为某厂某练习生头号站姐的闺中密友在看到本命爱豆的那一瞬间,便向他抛掷出了一声饱含着毕生爱意的尖叫。


这石破天惊的一叫留住了爱豆的行色匆匆,也留住了爱豆身边的另一个无辜“路人”。


用好友的话说,虽然戴着口罩看不清表情,但爱豆的眼里是藏着星光的。


无辜“路人”的目光越过专注自家爱豆的好友,落在了我的身上。


于是乎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讶异,随即便是条件反射般的缱绻与欣喜。彼时目光流转,仿佛真的有万千星子闪耀。


不会吧?不会这么巧吧?


无视我主观上的反复否定,眼前颀长挺拔的身影与记忆中明媚的少年在脑海中不可遏制地重合起来。


“罗一舟!!!!”

不远处传来的另一波站姐的欢呼声验证了我的猜想,扯开了他的目光,也把我连同三月的阳光一起,扯入了那个隔世经年的回忆中。



想见你,是我的条件反射




第一次见到罗一舟是在什么时候呢?


大概是某个杏花微雨的早春吧,又或许是在某个烟雨蒙蒙的晚秋,谁也说不准。


在某一个高中的社团日里,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当时初显文青气质的我在学校本就不大的文艺圈子里已颇具名声,罗一舟找到我时,我正在文学部的摊位里撰写招新的标语。


“学妹你好,我是舞蹈社团的罗一舟,久闻你的大名,可以耽误你一点时间吗?”


标准的罗一舟式官方开场白,礼貌而不疏离,就像三月的阳光,是恰到好处的明媚。


试问谁能拒绝阳光的请求呢?于是乎我便鬼使神差地答应了罗一舟的帮舞蹈社再拟一份招新宣传的要求。在高中时期就身为同桌的好友在看到我奋笔疾书的样子很是惊讶。


“舞蹈社?堂堂大文豪转行了?”


“想啥呢,是今天舞蹈社的学长亲自来找我,我才答应帮这个忙的。”


“舞蹈社的学长……该不会是罗一舟吧?”


不得不说好友的站姐气质果然在高中时期就露出了端倪,学校里的几个校草级别的人对她来说简直如数家珍。


“是啊,就是他。”


“天啊,你居然见过他本尊,怎么样,帅不帅?”


“真稀奇,我们学校还有你没见过的帅哥。”


“听说罗一舟要报考军艺,所以他很长时间都不在学校里,毕竟军艺的话,舞蹈成绩肯定比文化课更重要。好了请回答我的问题,罗一舟本尊到底有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帅?”


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的确很好看,是非常正统的好看,如果是军艺的话,一定很符合他的气质吧。


不知道他跳起舞来会是什么样子。


当时的我这样想着。


而当我真真切切看到罗一舟跳舞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做惊为天人。


我想把一切一切最美好的词汇加诸其上,却道不出他的万分之一。他是舞台上的王者,是诸神的化身,让人忍不住想靠近,想拥有,想沉溺。


想与他缱绻岁月,缅邈平生。


这个危险的念头一旦产生,便不可收拾了。


只是那次晚会结束以后,军艺的录取考试的日子越发接近,罗一舟也鲜少再出现在大众的视野中了。想见他的心思,也在逐渐繁忙的学习任务中被匆匆掩去。


直到几个月之后的自习课上,好友神秘兮兮地对我说:


“听说了吗?罗一舟回来了。”


“听说变得更帅了哦!”


“心动了吗?想去见见吗?”


想见他!这个被压抑已久的想法突然在心里澎湃起来。


“可靠情报,罗一舟每天一大清早都会在四楼的大舞蹈房练基本功哦!”


因为我本身就有晨读的习惯,早起对我来说并不算一件太难的事。


只是换一个地方记单词而已,不会耽误什么的。我这样想着。


拿定主意之后,行动起来就不是问题了。


第二天我到达舞蹈室时,天还没有大亮。为了彻底摸准罗一舟早训的时间,我特意将晨读的闹钟调早了一个小时,不出意外地,紧闭的舞蹈室大门宣告着无人光临。


怀着掐着表等待罗一舟出现的心思,我找了一个干净的台阶坐下,开始了每天的例行单词背诵。


台阶正对着舞蹈室外走廊的窗户,清晨的风掺杂着露水和朝阳的味道,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动着我的书页,那细如蚊蚋的声音配合着寂静的艺术楼,竟使我凭空产生了几分困倦的味道。


于是我睡着了,甚至还做了一个梦。梦中的我置身于三月的暖阳之中,有一缕和煦的微风如爱人的鼻息,抚过我的眉眼,掠过我的唇齿,与我相拥。


以至于在罗一舟摇醒我时,我还处在迷蒙的状态之中。


他什么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我笑。明明我与他只有几面之缘,但他的笑容却让我觉得我们似乎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久到他几乎要把整个我都揉进他的笑容里了


“罗一舟,你为什么这么高兴呀?”


鬼使神差地,我竟将心里的想法脱口而出。


他想了想,然后很认真地回答道:


“因为我见到了,我想见到的风景啊。”


也许是这句话对彼时怀春的少女冲击太大,在那之后我是如何回应的,而他又说了什么话,通通都被我遗忘在了记忆的深渊中,唯有每每回想起这段过往时发烫的脸颊宣告着记忆的存续。


于是从那以后的每一个清晨,我和罗一舟都会在四楼的舞蹈室相遇。他练他的舞蹈,我背我的单词,偶尔间的目光相接,是彼此的心照不宣。


一直到他快毕业时的不辞而别。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收工回去的路上,好友呼哧呼哧地扛着长枪短炮在前面走着,我替她抱着装备跟在后面,满脑子都是罗一舟的身影和他那欲说还休的眼神。


我曾设想过一万种和他重逢的方式。


我想在我们目光相接的一刹那,他一定会向我走过来,就如初遇时那样俯下身与我寒暄。


或许他会装作严肃的样子询问我的考试成绩、论文进度,就像我们在舞蹈室一起度过的每一个清晨一样。


又或许他会拿出泡着枸杞的保温杯装出要敲我头的样子,然后捏着我的脸说:这样重的黑眼圈,准能立刻劝退那几个不追到你不肯毕业的臭小子。


以及,再谈谈当时的不辞而别。


但他却走了,没有说话,没有解释,即便是那缱绻的目光,也并未在我的身上做太久的停留,远处的欢呼在催他前进。


——他本就不该为谁停留的。


我想着,突然有些伤心。


“今天早上我还说没准呢顺便见到罗一舟呢,你看这不见到了吗。”


好友突然回过头来对我说。她见我兴致缺缺的样子,随机又补充道:


“我觉得当年他一定是有苦衷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我俩本来就没什么,你别胡说,小心被别人听到。”


“是……吗?高中的时候你也是这么说,到底是我们的学校第一文豪,当时追你的人也不少吧,就没一个入你眼的?”


“有是有啦……”

只是那位入我眼的罗一舟学长在恋爱这件事上的态度却显得异常保守。


“你现在可是关键时期,应该以学习为重,不要让情情爱爱耽误了你的学习。”


罗一舟似乎热衷于与我说教,更气人的是,这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竟然意外地同他“根正苗红”的气质相符,让人萌生出一种“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也毫不奇怪”的错觉。


“那如果我想情情爱爱的对象是你呢?”

我几次都想这样说,但往往是话到嘴边便泄了气。


有一天早上,他在练舞的间隙,走到在舞蹈室角落席地而坐的我身边,指着我记在单词本上的单词说:


“Gypsophila paniculata,这是满天星的意思吧?”


Gypsophila paniculata,这个明显超纲的单词被写在一张小纸条上,同一束不知道谁送的满天星一起出现在我的座位上。我查阅了字典之后,才知道这一长串英文字母正是满天星的学名。


“什么时候你的英语这么好了?”

我起初只是开玩笑地问。


“我查了字典。”

他没有笑,脸上写着罗一舟式的认真。


我一直都觉得,罗一舟的身上仿佛有着两种极端。他笑起来的时候和煦得像三月的阳光,不笑的时候脸上爬满了野心和占有的欲望。


我突然产生了一种早恋被教导主任抓了现行的错觉。为了自证清白,我赶紧解释道:


“这是不知道哪个臭小子在我……”


“在你上厕所的时候,通过你们班靠窗第三位同学问到了你的座位,并且趁着老师不在放到你座位上的。”


他的一串堪称摄像头般的实况还原堵得我说不出话来。像是怕我还有疑问,他又补充道:


“他捧着满天星从高三楼走到高二楼的时候几乎引起了全年级的轰动,恐怕只有你一个人蒙在鼓里。”


“另外,我还顺便查了一下满天星的花语,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点头又摇头,他的向来温和的目光变得深不可测,带着不可名状的情愫,步步紧逼。


“我甘愿做配角,瞒着所有人爱你。”


“听说下学期你要提前去参加北大的夏令营了,你是学校公认的才女,长得又好看。”


“对你来说,他们只是配角,也许,我也一样吧?”


不一样,怎么会一样?


罗一舟,你永远都不是我的配角!


你是主角,是舞台上永远的主角,也是我的。


那时候我很想这样对他说,但一直以来不被理解的委屈和无法宣泄的爱意最终还是涌上心头,话到嘴边又变了一副模样:


“罗一舟,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难道学长你不也是学校里女孩子们追捧的对象吗?在文学社里,我可是也有幸见识过她们对学长你饱含爱意的文字呢!”


“那我是不是也是学长你的配角呢?”


他显然没有意识到我会这样说,又或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失态,他看着我,我们就这样沉默着看着彼此。


许久。


“对不起。”

他说。我说。


“没关系。”

我说。他说。


于是他笑了,我也笑了。

眉眼弯弯间,又是那熟悉的温柔与缱绻。

还好,我的罗一舟还在。


然后他拿走我的单词本,用力地划掉了那个冗长的单词。我拿过来看时,在被划掉的位置上面,又被他添上了一个新的单词:


sunflower


“向日葵?”我问。


“没错。”他说,“满天星太小,改天送你一朵大的。”


那天之后的某个课间,罗一舟确实托人带给了我一朵新鲜的向日葵,硕大的圆盘外围着一圈金灿灿的花瓣,像极了三月的暖阳。


再后来,没有罗一舟的日子里,我无意中看到了向日葵的花语:


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continue


注:

满天星最直接的英文翻译应该是

Babysbreath,而Gypsophila paniculata则是满天星的学名,也可翻译为重瓣丝石竹。


另外,想给这句话配个图

“他笑起来的时候和煦得像三月的阳光,不笑的时候脸上爬满了野心和占有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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